“苍穹奇峰副本”同人小说——青穹之风
发表时间:2011-01-06 作者:平安 编辑:墨绯 来源:官方
“苍穹奇峰副本”同人小说——青穹之风
零 我在黑暗中睁开双眸,思索着自己这次入睡了多久,或许只有一刻钟,或许已过千年。我是魔,被封印在黑暗的尽头,没有光明,没有欢乐,没有凡尘一切美好的事物。 时间早在我身上停驻,我独自在此地沉睡,除却天地,无人知晓他的存在。 我又阖上眼帘,回到梦境,只有这样才能忆起那一场幻梦。 壹 白露村最东边住的是林家,村里人都知道林氏夫妇有两个儿子,长子好武,次子喜文,村里的老人总念这两孩子一文一武,以后定会有大作为。 午后斑驳的光影落在哥哥的脸颊上,额间滑下的汗水被折射出点点晶莹。我则倚坐在树荫旁,看着爹教哥哥练剑。 爹常说,哥哥的根骨适合习武,再加上他要强的性格,终有一日会走出村庄。 哥哥也常说,他要成为高手,赚大钱,让爹娘过上好日子。 而我喜欢看哥哥认真练剑的模样,哥哥脸上的神采奕奕让我觉得他将来会如书卷上的英雄一般傲视天地。 那一年,我十六岁,哥哥十八岁。 两年后,哥哥年满二十,加冠,行冠礼。 我羡慕地看着哥哥理发为髻,如今哥哥已经能与村里的男人一样独自进后山打猎,成熟的脸庞多了分稳重。 也许是太过美好,当噩梦降临时,魔鬼将一切全部捏碎摧毁。 傍晚的夕阳染红了天空,也染红了平静的白露村。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的屠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接连倒在刀刃之下。爹与娘亲在我眼前瘫倒在地,滚烫的鲜血自魔鬼的刀尖滴落融入土地,开出大片含怨绽放的花朵,吞噬所有的生魂。 哥哥为保护我挥刀斩向入侵者,猩红飞溅进双眼。然,无论怎么努力,对强大的敌人来说都是徒劳。哥哥被一刀砍翻在地,当利刃再次被举起时,我眼前一黑,坠入无底深渊。 再次醒来之时,已是三天后,我睁眼便看见身缠绷带的哥哥。他脸色惨白,神情憔悴。那日魔族入侵屠村历历在目,尖叫与骨头断裂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当接到消息前来援救的邻村人赶到时,幸存者仅剩我二人。 哥哥受伤严重,右肩开了一个大口子,导致整个右臂失去行动力。我们谢过邻村帮忙的人,将爹娘的尸身换上干净衣服,入殓下葬,恭敬地对着衣冠冢叩了三个响头。整个过程哥哥面无表情,但我注意到他的左拳紧握,力度之大竟从掌心溢出细缕血丝。 礼毕,哥哥说,我们能在劫难中侥幸逃生,却不能苟且偷生,所以他要去远方寻求高手拜师,治好右臂,修炼更强的武功,为爹娘与村人报仇。 我说,好,但我与哥哥不同路,我想学医。我自知自己并非学武之身,而且我从小的愿望就是长久的战乱能平息,习医制药,虽然无法以一人之力挽救苍生,但却能尽我所能救人。 哥哥经邻村人指点,去寻找清源天师收他为徒。而我最终拜入玄衣神医门下学习医理,与他分道扬镳。 贰 每日在医馆跟着神医问诊学习,我的进步很大,连师傅都说我是学医的奇才。 哥哥时不时会写信给我。他在信中说,他已经找到了清源天师,清源天师将他右臂治愈,传授他武功心法,并且指点他,欲斩杀魔物,必当以仙法诛之,苍穹奇峰有隐世散仙,可求得仙家心法。 听说哥哥的右手又能拿剑了,我由衷地欣慰,为了不落后于他,我也更努力地学习医术。直到医馆出现一个奇怪的病人。 病人是位约莫三十岁出头的男子,由他的妻子搀扶而来。男子瘦如柴骨,面泛蜡黄,双目无神。他佝着背坐在木椅上,有些畏惧身旁众人,手颤抖地紧拽妻子的衣袖,口中说着胡话,一副痴傻模样。 妻子哭啼着诉说,她丈夫原本是一个开朗的汉子,人也好,经常会帮助左邻右舍。后来有次打猎伤了腿脚,只能靠杵着柺棍站立行走。后听朋友说在苍穹奇峰内有仙人,能治百病,她便托朋友送丈夫前往。当初丈夫的确是治好了腿,第二天就能下床干活,可没想到,过数天之后,他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人日渐消瘦,成了今天的模样。 听完男人妻子的一席话,我心尖蓦然一颤,苍穹奇峰,哥哥在信中曾提及,且自从他只身前往此地之后,书信也跟着断了。 师傅与师兄弟们都围着男子观察病情,我却怔怔地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苍穹奇峰。 师傅很快发现了我的异常,问我发生了何时。我将哥哥的事情说出,希望这只是个巧合,但师傅只说了一句话便将我的希望打破。 师傅说,清源天师在上次在几年前抵抗魔族入侵时,已与魔族将领同归于尽。 我无法记得自己是如何整理包袱,如何与师傅道别,踏上去往苍穹奇峰的路。我清楚自己的力量在强悍的魔族面前渺小到可忽略不计,但我无法抛弃哥哥,我唯一的亲人。 一个月后,我到达苍穹山山脚下。 当地村民告诉我,每天都有人上山求仙,但极少的人会下山,大部分都留在神仙旁边修习仙法。其中还一老人私下偷偷和我说,他曾无意在后山看见修士们丢弃一袋袋野兽的尸体,残肢断骨,数目多得骇人。 我谢过老人,独自上山。 叁 站在山上,仰望万丈青穹,我已拜入了苍穹山大半月,却仍未寻到哥哥的身影。 在入门前,苍穹山山主有问为何上山拜师。我答曰,修仙。于是我和其他修士一样,每天早起打坐练习心法,只不过他们欲成仙,我却装模作样摆个姿势,偷偷打量四周,企图寻觅哥哥的身影。就在同时,另外一件事引起我的注意。 和我同期拜入苍穹山的人,渐渐的心性有变,以前我记得有几人属于很好相处的类型,现在和山中其他修士一般,也变得冰冷木讷,谈不上半句话,而且我总觉得时不时有人失踪。 我将这些疑惑藏在心底,在夜深人静时,悄悄翻身下床,探出了住所。 借着月华,我溜进了本该无人的苍穹山封印之塔,目睹了惊悚的一幕。 站在中间的是苍穹山山主,他身边还有一身穿蓝袍的男子,山主唤他灵幻大仙。一个个修士按顺序走至他面前,他举起右手,掌心幻化出一朵朵跳跃的蓝色火焰,拍向修士的神庭。蓝火从神庭吸入,转瞬消失。 少顷,受掌过的修士开始颤抖抽搐、四肢弯曲无法站立,喉咙撕扯着发出类似野兽的低鸣,毛发暴长,已分辨不出人形。四周的修士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几人迅速将匍匐在地上的昔日同伴肢解,装入麻袋。 我躲在石塔的石柱之后,手掌使劲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只听蓝袍男子幽幽一声叹息道,找个好魂器真不容易。 苍穹山山主接话,总会被我们找到的。 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魂器是何物,他们究竟为何要寻找,不过我确信,他们所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医治百病的仙法,倒更像是草芥人命的魔鬼。 悄悄退出封印之塔,月光被乌云遮挡。我慌不择路地疾走,只想离大殿更远些,却无意踏入了苍穹山的禁地。这是一个漆黑的山洞,不时有水顺着头顶上的钟乳石滴落,滴滴答答作响,更添恐怖气氛。我小心地摸索着,却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脚步。 老者有些费解地嘟囔着,难道是我老糊涂了,又到了送饭的时间? 我不语,眼睛已适应了黑暗,能模糊地看清前方立着排铁棍,利用山洞的地势形成一个地牢,而老者正坐在地牢之中。 在我看见他的同时,一双犀利的眼也锁定在我身上。 小子,看你眼神,不像是这苍穹山的人。对视之后,他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调侃道。 听他这么说,我也肯定他并非与塔中人是一伙,悬着的心暂时落下。 他又说,这么多年老夫都没见过个正常人了,你是怎么上山到这里了? 我答,寻亲人。 老者摇头说,这山头皆是魔族,你亲人恐怕早已辞世。 我大惊,原来是魔族! 还未待我接受这个消息,老者又唠唠叨叨接着说下去。 自从上一次魔族入侵凡尘,魔族打败,魔族首领半数阵亡,余下的零星势力便藏匿在苍穹山山顶。为了恢复原先的实力,他们以“速成”仙法诱骗凡人上山,控制其心智,让已死去的魔魂与其心魔融合,复活魔族的意识。不过此法有很大的风险,多数人无法抵御魔魂的侵蚀最终变作魔化的野兽。 老者的话让我再度大骇,先前在苍穹山山主口中的魂器竟然是以活人为盛装幽魂的容器。回想起在封印之塔看到的一幕,我无法想像有多少人耻辱成兽,又有多少人悲戚为魔,我亦无法想像哥哥现在如何,身在何地。 我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用几近虚弱的声音问,难道就没有能破解邪术的方法么。 他嗤笑一声,似嘲讽,似无奈。方法倒是有,不过是以魔嗜魔。凡人之躯,弃生魂换杀魂,并以心魔为媒介,反噬魔魂。若能成,那便新生成魔,拥有强大的法力。好了,知道的该说的就这么多,小子你可以走了。 我向老人道谢之后回走,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为何被困,但能感觉到他无恶意,我相信他的话。 肆 我回到了寝房,老者的话反复在脑海中回放。当晚,我做了个梦,梦见了白露村,爹娘,师傅,还有哥哥,虽然现在还未寻找到哥哥,但我想我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了。 不出意外,几日后我也接到夜间到封印之塔的通知,很奇怪,心中异常平静,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却不再畏惧。 我再次见到了灵幻大仙,他微笑着对塔中人说,他将要助我们摒弃私欲,驱散心魔。身边人都木然没有反应,他们早被妖法吞噬了心智。 我站在灵幻大仙面前,低着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他的手覆在我头顶,开始时并无感觉,渐觉有丝丝阵痛从顶部传遍四肢,但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伴随着苍穹山山主的尖叫,从塔的上层突然蹿下一头巨大的熊精。熊精高人数丈,粗壮的爪子当即拍碎挡在它前方的人,咧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对着灵幻大仙咆啸而来。 我回头看了熊精一眼,恰是这一眼,让我甘愿入魔。 熊精腰间挂着几块破布,依稀还能看清是人穿着的衣物,在腰侧的位置,有块玉坠缠在破布的纽扣之上。玉坠的造型我十分熟悉,小的时候拿在手中把玩过多次,是娘送给哥哥的加冠之礼。 我想大声叫哥哥,却无法发出声音。喉咙火辣辣的像烧着了火,热气从脚底冲上头顶,无数种声音在耳畔响起,四肢无法使力气趴跪在地上,裸露在外的皮肤生出泛着黑气的逆鳞。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两个灵魂在体内交缠争夺,就当我以为自己撑不下去时,脑海中突然安静,有个声音问,你是否愿再生成魔? 我愿意,为了哥哥我愿意坠入地狱与恶魔同在。 灵魂在一瞬间融合,源源不绝的力量涌入身体。我悬浮在半空之中,仰天长啸。 所有人都惊恐地仰视我,包括苍穹山山主与灵幻大仙,他们有些激动地喃语道,鬼王,这是鬼王。 我召唤出千万雷电袭向他们,让他们享受无法死亡的极致痛苦,放纵另一半嗜血灵魂的肆意破坏。当发泄完之后,苍穹山顶峰已面目全非。 我践踏过他们的尸体走到熊精面前,熊精看着我,我看着曾经的哥哥,他无法开口,野兽的眼睛闪着点点光芒,依旧与在白露村时一样光彩夺目。随后,他又以一种乞求的眼神看向我,诉说着无法言语的忧伤。 我明白他的意思,伸出右掌幻化出利刃,抵在熊精的心口,插入。 鲜红的稠液顺着光亮的毛皮涌出,哥哥平静地闭上双眼。 从那以后,我便被封印在黑暗的尽头,是哥哥临死前以鲜血为媒换取的封印。我是魔,嗜血,无法被凡人杀死,无法自我了结,只有永久封印才不会霍乱凡尘。 在黑暗的尽头,我一遍遍回忆短暂的一生,回忆爹娘,回忆哥哥。我是幸运的,我还有记忆,哪怕我无法死亡,无法轮回,终日与黑暗为邻,永世与孤寂相随。 伍 亘古不变的风吹过已过千年的苍穹奇峰,低声诉说着掩埋在沙砾中的故事。 山脚下女子牵着年幼的儿子站在家门口等待上山打猎归家的丈夫。 男孩抬头仰望山顶,用稚嫩的声音对娘亲说,娘,昨晚我有做一个好长的梦,梦到醒来就全忘了,只记得在梦中我有个弟弟。 远处,男人硕长的身影走朝他们走来,女子轻柔地抚摩着孩子的头顶,恬静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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